美国有些医学院已摈弃了用了数十年、几乎没有知道的老方法:没取得病人同意(尽管她们没有知觉)让学生做盆腔检查。现在,学校要求首先得到病人许可。
以前,这些学校通常都是在病人行妇科手术前引进学生――有时多达三四个――进行盆腔检查,而且常常没有得到病人的同意。近五年来学生抱怨没有得到同意行此类检查不道德,于是这些行为开始发生了变化。“我担心如果她们发现了会非常不安的,而且这真的只是出于我的利益才做的”,西尔佛伊森斯塔德(Ari
Silver-Isenstadt)在宾州大学当学生时就拒绝检查没有知觉的女性,“我觉得我亵渎了她们的信任”。
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,哈佛大学的学生也反对这样做。该大学负责临床教学的院长菲德曼(Daniel
Federman)说,这些投诉导致了新政策的出现:手术病人得同意出于培训目的的盆腔检查。还有,学生得参与到整个医疗小组中。“几乎没有病人会拒绝。当她们这么做时,我们表示尊敬”,菲德曼说。到90年代晚期,加州大学旧金山医学院(UCSF)的学生的投诉导致病人的知情同意书加了一条内容,特别指出行妇科手术的女性可能接受盆腔检查。
UCSF妇产科主任罗伯森(Patricia Robertson)说,通常施行手术的外科医生应检查一次,以证实需要手术的疾病。在每次手术前学生也要与病人碰面,告诉她们自己也会参与这次医疗。“我认为学生最为不安,因为他们觉得只是在手术室里排队做盆腔检查,与病人实际上没什么关系”。现在许多学生通过在志愿者身上实习了解了盆腔检查的基本知识,但他们需要检查真正的病人。麻醉病人是最好的对象,因为她们非常放松,不会因生手的错误操作感到疼痛。
但要整个行业都征求病人的同意还早得很。在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医学院,病人被告知学生将参加他们的医疗小组,但不会被特别告诉可能有出于教育目的的盆腔检查。宾州大学和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也有相似的规定。“我想我们任何人都不会想起此事,它就象我们培训医学生一样平常”,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培训部主任比恩斯多克(Jessica
Bienstock)说。但许多学生似乎表示反对:上月在《美国妇产科杂志》(American Journal of Obstetrics Gynecology)上发表的一个研究说,1995年对费城地区数家医院调查发现,70%的妇产科见习医生说得到病人的同意非常重要。研究作者之一西尔佛伊森斯塔德指出,这个数字在完成见习者中下降到51%。
波士顿的一名公共卫生医师格雷戈里(Michael Gregory)在塔夫特大学医学院念三年级时就反对检查,如今他说,尽管研究表明大多数病人都同意了,但医生还是害怕问这个问题。“这是家长式作风,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,医生最明白这一点……我们低估了病人那难令人以置信的博爱心和她们让我们培训的意愿”,他说,“但医生们明白,如果真的告诉病人没有得到她们的同意而做的事情,她们会极为生气的”。
(实习编辑:黄传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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