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童知冷暖
地贫患儿每月都要输两三次血,这容易导致体中血液含铁过剩,并影响身体其他脏器功能,因此患儿每日都要打十个小时左右的去铁氨。输去铁氨时,两条导管一条要插在手腕,另一条则要插在胸口,对此坚强的小文炬每次都不轻易喊疼,且反过来经常安慰心疼儿子的母亲张金兰说,“妈妈,我会听话,快点好,这样我就能跟你一起回家了。”
去年年三十,张金兰给儿子洗澡,小文炬看到张金兰身上衣裳的破洞,便问道,“妈妈,你的衣服怎么烂了?”
张金兰便对儿子坦言,妈妈没钱买啊。小文炬便紧盯着母亲说,“妈妈,那我给你买一件衣服。”
“可你没有钱啊。”张金兰笑言。小家伙歪着头说,“我赚钱了一定要给你买。”
两年来,为了给孩子治病乞讨,才27岁的张金兰头发已多半花白,有一次,小文炬紧盯着母亲说,“妈妈,你好像也老了,头发也白了。”
让张金兰记忆犹新的是,有一次,小家伙看到电视里放了一个关于孩子给母亲洗脚的广告,便主动对她提出:“妈妈,我给你洗个脚吧。”随后,就用脸盆打来一盆水,端到张金兰面前,一脸认真地给张金兰洗起脚来。当给张金兰洗完脚后,他又撒娇地要求张金兰给他洗脚,在张金兰给他洗脚的时候,他又会给张金兰讲故事。
回家梦难圆
2006年11月,历经七个月的乞讨与募捐后,在各界人士的捐助下,张金兰一家终于凑齐了孩子所需的31万元手术费。对于每个给予帮助的人,张金兰都会请求他们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。她用了差不多三个本子,记录下了这些曾给予小文炬帮助的好心人。她说,她原希望小文炬治好病后,好好报答他们。
据张金兰统计,先后有八万多人给小文炬捐过款,最多的一个人一次性捐献了五万元。然而由于骨髓供给等种种原因,手术一直拖到了今年10月1日才进行。
骨髓移植手术过后,由于排斥反应问题,小文炬经常剧烈呕吐。但他却从不哭闹,对于那些难吃的药片,每次他都抓起来一口吞下。当疼痛难忍时,他会对一直守护在身边的张金兰说:“妈妈,我想握握你的手”,但却从不掉泪。
住院的时候,小文炬特别想家。他经常对妈妈说,“好了后,就可以再也不打针,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10月5月,因为感冒,为了避免传染给小文炬,张金兰被迫离开了小文炬所在的无菌病房。当天晚上,他接到了儿子用丈夫钟明洲手机打来的电话。
“妈妈,我想你,你好点没有?”小家伙在电话中说。
“要听爸爸的话,好好吃药片,好好漱口。”张金兰安慰道。
“我听爸爸的话,好好吃药片。妈妈你快点过来。带我回家。”这是小文炬留给张金兰最后的一句话。
10月6日清晨6时50分,张金兰接到丈夫的电话,赶到医院时,小文炬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,再也不能叫妈妈。
(责任编辑:辜毅)
39健康网(www.39.net)专稿,未经书面授权请勿转载。